可是实实在在的价格,就是买的再多,最少就是三两银子一石,再低的价格是没有的。

现在可不是仅仅去针对秦修文一个人了,不是他们坐地起价,而是这粮食确确实实就是值这个价!毕竟现在彰德府的粮价就是三两银子一石,彰德府卖的,他们卫辉府的粮食卖不的?难道还是不同的粮食不成。

若是这些官员富绅们学过《经济学原理》,那么就能知道这其中的变化,价格到底是有谁决定的?归根到底是由供需关系决定的,是由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调控的,而不是他们决定垄断后的一言堂。

垄断的价格可以由垄断方决定,但是那样的价格不受需求方的认可,也不受市场的认可,只要垄断者同盟里有一个人开始背叛垄断的初衷,那么这个价格必然是无法坚持住的。

可是由市场调控出来的价格,是可以被市场接受的,也是可以进行高效买卖的。

因为卫辉府的那些知县们发现,即使涨价到三两银子一石,卖给那些彰德府来的人,还是可以卖的!

甚至有多少粮食,就会被买掉多少,这样一来,倒是让这些手头囤积了大量粮食的富户们更加想尽了办法再去用低价去收粮再去卖,同时还舍不得大批量出手,毕竟等一天又是一天的价格!

赵松岩最近忙的脚打后脑勺,每天睡眠不足三个时辰,进出的银子如流水一般,从一开始的心疼,到现在看到账簿上的数目都已经开始麻木了。眼看着囤积的粮食越来越多,他们家几个大粮仓都已经快放不下的时候,终于接到了秦修文的传唤。

“大,大人,您说什么?”要不是还要顾及着自己的仪态,他都想掏一掏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秦修文是在卫河上的一个画舫里见的赵松岩,周围都是他信的过的人,又是在船上,消息出他口入赵松岩耳,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你没听错,等粮价涨到了三两八钱后,你开始清掉一半的粮食,然后等我命令,你再买回来。”

秦修文和赵松岩跪坐在案几两侧,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后,顺手也给赵松岩倒了一杯,推了过去。

秦修文将茶盏凑到鼻尖轻嗅了一下——嗯,是上好的明前龙井,好茶!秦修文最近和这些人打对台戏,也是心累的很,以前烦躁了心绪不宁的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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